初见白大厨,粗壮的手臂包裹着白布条,颇有一股四川人的匪气。但是我误会他了,并没有街头斗殴,也不是团伙火拼,只是单纯的生了火疖子。
白大厨是地道的重庆人,“在重庆,他的地位类似于国宾馆师傅的大弟子。”渝见重庆的小马哥在他没来之前这么对我说。白师傅16岁便入了厨师这行,时至今日以有36年。做过小吃、中餐后的他,最爱的依旧是那一口老重庆的火锅。
而我,作为一个整年三分之一时间在吃火锅的重度爱好者,一直觉得不管是重庆火锅还是霓虹国的寿喜锅里,“吃”总是充满着仪式感。
每天早上,店里都会派车去羊坝头凤凰寺采购新鲜的牛肉。在经过白师傅40分钟的敲打后,难嚼的经脉在敲打时便被剔除殆尽,成为了店里的招牌“霸王牛肉”。这种敲打的手法是白师傅从重庆老师傅那里习来的拿手好戏,敲打的作用就是为了让肉质易嚼易煮。
把它往滚烫的汤里一投,肉质从头到尾都不会变老。夹着肉,一下又一下地涮在锅里,好像白天遭受过的霉运和烦恼,都能在这烫锅里涮干净。最后熟透的牛肉放到嘴里,享用着舌尖的滋味,苦恼也随之全忘掉。正如清代诗人严辰写的“围炉聚饮欢呼处,百味消融小釜中”。
在渝见重庆浓浓的钢骨风格里,小马哥告诉我他曾是建筑设计师出身,而开店的初衷也纯属机缘巧合。四个90后的股东,在走过一次重庆后便爱上了这座有感情的城市。有根有生命,而重庆人大多自得其乐且不允循规蹈矩。
在重庆这座迷醉的城市里,有割舍不断的兄弟情谊,也有红油滚滚的街头美味。而重庆的火锅店,比街上的出租车都还多。小马哥在那里的生活,是从早饭开始在街边的苍蝇馆子“大虎”里烫火锅喝啤酒,喝到夜里去酒吧,出来后再回火锅店。
在我眼里,火锅是他们承载思念的媒介,而辣是他们抵抗痛苦的良药。四个兄弟在重庆醉得不行,钱包丢了,连人也丢了。但都记得那趁着酒劲吹的那句牛逼“回杭州就要开家火锅店”,结果牛逼就成了真。
一家好的火锅店,食材最为关键。新鲜蔬菜、上乘肉类和正宗的锅底,缺一不可。为了把最地道的重庆火锅引入杭州,兄弟几个前前后后去了近10次重庆,从本来买醉的主题变成了找食材、找师傅,乐此不彼。
白师傅和屠场毛肚便是他们重庆行的最大收获,后者通过空运直接从重庆原产地发货。而店里最让重庆人老泪纵横的食材,不是毛肚、也非黄喉,而是下面这道菜。
香菜猪肉/牛肉丸子,在杭州基本是寻不到的,原因不得而知。而白师傅每天现做的丸子,肉质紧实,和Q弹似乒乓球潮汕牛肉丸有着天壤之别。在红锅内充分的吸收了川椒的辣和牛油的香,本生白色的丸子成了通红的火球..咬在口中便解了重庆人的乡愁。
“贡菜干也是杭州少见的,但在重庆很多。好的贡菜干看起来朴实无华,但吃起来清清脆脆”小马哥对我说。渝见重庆的耗儿鱼也很讲究,兄弟们不远万里去广西南宁进货,就是为了保持原汁原汤的那口重庆味儿。
餐厅只做九宫格和鸳鸯锅,不做其他番茄等的新式玩意。小马哥边涮肉边和我打趣“原本以为开火锅店是很容易的事情,现在看来并不是。开这家餐厅似乎把我这一生的朋友都交遍了。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天天在这里烫火锅。”
看着他们,好像看到了《火锅英雄》里,那股飘香的烟火气。风风雨雨中锤炼出来的真挚感情最后都汇成一句“一起吃顿火锅吧兄弟”。
渝见重庆老火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