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历史语言学的角度说,明代的朱棣,离今已有六百多年。天津并不是一个闭塞的城市,它是南北交通的要道。纵使天津人都是朱棣在明初所带去的“戍天津”的固镇和皖北说中原官话的人,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六百年前固镇和皖北说中原官话人的语言。
天津话中个典型词汇,超过一半以上在固镇都存在。像饭前吃点小点心叫“垫巴垫巴”,还有像“腻歪”、“大尾(yi)巴鹰”等说法都与天津一致,基本锁定固镇是天津方言的“母地”。有位天津作家也来到固镇,发现固镇和天津一样,称餐饮业为“勤行”、称油条为“油果子”、管饺子又叫“扁食”,把粥叫做“稀饭”,以排行后加“子”字作为称谓的“子字结构”及“死面卷子”等。
东北部(包括蓟县,宝坻,宁河,汉沽)来自唐山地区
我们说“上午”是“早些”,“中午”是“晌火儿”,“下午”是“横法儿”,“傍晚”是“傍黑前儿”,“晚上”是“后晌儿”。怎么地,别以为就你们有方言,我门蓟县人也有的。
“昨天”是“另儿个”、“前天”是“前”、“拖地”是“墩地”儿个”、“回家”是“家走”,“放学”是“散淆(xiao二声)”、“不知道”是“知不道”、“躲开”是“且过”、“怎么了”说成“咋了”。
蓟县人的对话:
一天晌火,我出门溜达,碰周A了,以下是我和他的一段对话
A:你咧儿个晌火干啥接着?
B:我串亲亲接着,就手儿买双塌了板儿。
A:啥样儿的塌了板儿?我瞅瞅。
B:豆你奶(2声)给你买的呐样儿的。
A:我买啥你买啥,气的协(1声)(气的协=人家干啥他干啥)
B:快滚一边拉孜家。
西北部(北辰,武清)来自北京地区
活跃在口头上的天津方言词语,俚俗而生动。有一些词语属于动词性质,如嗍洛(吸吮意)、驮嗒(絮叨)、嘎秋(走路速度极慢)、愤秋(蠕动)、茄嘎(对旧时恩怨耿耿于怀而埋怨)、恣崴(不服气)等。属于形容词性质的,如筋叨(食物有韧性)、肆横(形容恣意享乐)等。这些词儿都没有固定而规范的书写形式。从直觉上,就觉得这类词语跟正统汉语不是一码事,而与“扑克”“沙发”“咧巴”“布拉吉”“麦克风”之类外来词相近。
其实,这是满语历史遗存,在汉语词汇里的体现。“这闺女整天耷拉着个脸子,一不合适就翻呲,真够折理的!”这是地道的天津语,其中的“耷拉、折理、翻呲”,都是传统的满语词。“耷拉”指下垂,“翻呲”指生气、翻脸,“折理”多指女性不好伺候,别别扭扭,腻腻歪歪,刺儿了咯叽,气人有笑人无,香东家臭西家的,让人头疼!再如“穷得叮当响”,“叮当”来自满语,也是穷的意思,“响”则是后加的。风味糕点“萨其马”、摔跤招式“德合乐”,也是来自满语的外来词。
源于满语的汉语音译词,还有“啰嗦、喇忽、扎古、胳肢、瘆”等。“啰嗦”指说话办事不利落;“喇忽”是粗心、疏忽的意思;“扎古”是打扮、装束的意思;“胳肢”指在别人腋下、脚心等处抓挠,使发痒发笑;“瘆”是令人害怕、恐怖的意思,如天津话说:“这个倒霉玩意儿,看着就瘆(shèn)得慌!”
天津方言中的满语音译词,多数是从北京传过来的。北京地域文化特殊,元设大都,大量蒙古贵族迁入定居;明成祖定都,大量南京贵族迁入定居;满清入关,大量八旗子弟迁入定居。于是,在北京形成由蒙满遗风笼罩下的皇城文化和精英文化。从政治形态分析,元清两朝游牧民族的文化居于主导地位,于是,蒙语、满语词汇在北京话里遗存较多,在频繁的语言接触中,这些满语译音词就被天津方言吸纳而在口语中大量使用了。
南部(包括东南和西南,即东丽,津南,西青,静海)属静海方言
静海的口语声调与市区不同,但声母、韵母和词汇是基本一致的。词汇与北京、唐山等地也十分接近。随着教育事业的普及,方言与普通话的差距在缩小,尤其是中青年以下的人,zh、ch、sh、r读做z、c、s、y的现象在减少。向普通话靠拢是好事。
词汇:第一人称代词“我”与“俺”并用,表示自己家,用“俺家”,但现在四、五岁的小孩也学会了“我家”。“你老”相当于“您”,“老”一般弱化为le甚至是l。“您”就是从nil变来的。第三人称尊称用“他老”,这个说法在北京话里已缩合成tan。
表示地点的“这儿”、“那儿”、“哪儿”往往说成jièher、nàher、nǎher。它们的来源是:“里”→l→r→er→her。
程度副词“很”有很多说法。最常用的是“倍儿”、“老么”,在不同语境中有“hōr(甜)”、“趣(黑)”……“血(不说理)”的用法在英国俚语中也有,如abloodygoodlot(非常多)。“太”用“忒”表示。
很多口语表达实际是古词古义。如表示原因的yōng对应的汉字是“用”,“火箸”的“箸”不单用,只用于这一个词。
李世瑜先生确立了“天津方言岛”学说,画出了“天津方言区域图”。寻访天津话根源的时候,火车过了宿州,李世瑜身边的两个人因为抢座吵了起来。一口纯正的天津话,从两个人嘴里硬硬地甩出来。李世瑜以为碰到了老乡,便劝起架来,“都出门在外的,都不容易,别吵了。”抢座的人眼眉一立:“嘛!嘛出门在外!我,我就这儿的。”一句话,让李世瑜大喜过望,安庆不去了!他干脆跟着这两个人下了火车,下车的这一站叫固镇,在蚌埠北48公里处。一到固镇火车站,李世瑜以为回到了天津,充斥双耳的统统是他从小听到大、说到大的天津话。车站的茶摊前,一位老掌柜和他们搭起了话,一种“共同语言”让他们相谈甚欢。至今李世瑜的录音带里还留存着这样一段精彩的对话。“两位同志,你们哪儿人哪?”“您听我们是哪的人?”老人迟疑了一下:“听你们的口音是本地人,可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啊?”原来,固镇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经过这个火车站,老掌柜差不多都认识。老掌柜告诉李世瑜,固镇属于宿州市,宿州市距离固镇45公里。兴奋的李世瑜马不停蹄地回了宿州,历经数月的调查,天津方言的“母方言”终于现出了真容——天津话来自以宿州为中心的广大的江淮平原。在李世瑜的地图中,标明七个方言小区,(1)就是天津方言区,呈倒置的等腰三角形。天津旧城是天津话的中心,它的四至(即等语线或同言线,同语线圈)从东郊徐庄子开始经赵庄子、张贵庄、翟庄子、芦庄子、西郊北马集、南马集、北里八口、大韩庄、大芦北口、小南河、陈村、侯家台、邢庄子到曹庄子。在这范围的西北方向是(3),即北郊方言区。这里又分为A、B两区。(5)即东郊方言区。(4)即静海方言区(属静海音系)。以及(2)即武清方言区(属北京音系)。
从市中心向北,过了北马路、北大关,河北大街,这属于天津话的地界,但一过了旱桥,那就变味了,成了北郊话。北辰区的北仓、宜兴埠、西堤头、市区西沽、丁字沽,明显不同于天津话。其特点具有武清话与天津话之间过度的性质。
天津话片,以旧城区为中心,包括南开、河北、河东、河西、和平5个区,红桥区的大部分街道,西郊中北斜和永红两个乡的东部,大寺乡、王稳庄乡北部的3个村,南郊双港乡的大部分村,东郊西北部的部分村镇。其特点是:四个声调中阴平声的调值低降,齿音字较多。例如:下列阴平声调的词语,天津话读音与普通话读音的差异十分明显:“天津、标兵、沙发、西医、高招、灰堆、飞机、抽烟、西沽、抓瞎、三鲜、清真、阴天、胳膊”等。
天津土话汇总(部分),好多词儿不住老城里都听不懂!
B
巴不能够儿———求之不得,巴不得。
巴结(“结”读jī)———培养。“把你巴结到大学毕业了,可真不容易啊!”
拔———食物放在水中浸泡。“肉放在水里拔一下再炖。”
拔撞———打抱不平。“媳妇受气,娘家哥来给妹子拔撞。”
拔裂儿———开裂。“冬天手上搽点凡士林,别冻得拔裂儿。”
把———次、回。“别管成不成,咱先试一把。”
把对(“对”读三声)———双方的拖欠互相抵偿。
把该———谁也不欠谁的。“我可都还你了,咱们把该。”
把滑———有把握,与把牢义同。没把握叫“不把滑”。
把家虎儿———善于理财持家的人。
耙———①泥泞。“道上耙极了。”②用脚踩泥水。“我耙了一脚泥。”
罢了(“了”重读)———了不起,有你的。“你真罢了,我服了。”
掰不开瓣儿———一筹莫展,无计可施。“好几天了,我心里就是掰不开瓣儿。”
掰生———离间。“都是自己人你这不是掰生吗?”
白吃饱儿———不做事白吃饭。“他什么都不干,整天白吃饱儿。”
白给———①白白地送人。“这些破烂东西,白给也没人要。”②不是对手。“你还要跟他较量,白给!”
白话(“话”读轻声)———胡说、乱讲。“别听他乱白话了,没那么回事。”也作“白话舌”、“白话蛋”。
白净子———皮肤白皙的人。
白毛汗———突然出汗。“吓得我出了一身白毛汗。”
白眼儿———外孙子(女),“白眼狼”的简称。
摆谱儿———摆阔气讲排场。
百岁儿———婴儿出生后一百天的庆典。“今天我小孙子过百岁儿。”
般配———相称、合适,多指夫妻。“郎才女貌,这小两口多般配。”
板———纠正、改掉坏习惯。“你这个毛病可得板着点儿。”
板生———平整。“看你穿的衣服总是那么板生。”
半参子(“参”读四声)———事情没做完。“他又弄个半参子,搁下走了。”
拌蒜了———踉跄、蹒跚。“我脚底下都拌蒜了。”
帮乱———与“帮忙”相对。
膀大力的———到头了、到底了、到家了。“跟您说个膀大力的吧,最低价是18万,再少不行了。”
棒硬———坚硬。“还没煮烂呢,你尝尝还棒硬呢。”
包了儿———全部买下,也作“包圆儿”。
保准———有把握、保证,也作“保根”。
报儿———一次、一回,指哭。“这孩子一天不知哭多少报儿。”“冲着我妈的遗像哭了一大报儿。”
爆皮———皮肤皴裂。“抹点唇膏吧,嘴唇都爆皮了。”
抱热火罐儿———空想。“没有希望了,别再抱热火罐儿了。”
背(读一声)———平均、分摊。“每人才背十块钱,真便宜。”
背黑锅———受牵连,落埋怨。“本来没他的事,也跟着背黑锅。”
备不住———或许,可能。“天这么阴,备不住要下雨。”
笨揣(“揣”读chuái)———蠢笨的人。“怎么教你也不会,真是个笨揣。
贝儿贝儿———傻子。“别管怎么打扮也像个傻贝儿贝儿。”
倍儿———很、非常、十分。
比划———较量。“你要不服咱俩就比划比划。”
扁———踩。“那是害虫,快扁死它。”
憋嘟———发育不良,身体矮小。“都18岁了才不到1.6米,长憋嘟了。”
病病歪歪———身体衰弱,经常有病。“这几年他老是那么病病歪歪的。”
病秧子———从小体弱多病的人。
驳头———很快离开。“他一看情况不妙,驳头就跑了。”
不吃劲———可有可无、没关系、没必要。“这场戏不太精彩,看不看不吃劲。”
不好“不”读一声,“好”读hū———有病了,不舒服了。“这些日子总闹不好。”此读音为江淮方言,近年已渐淘汰。
不分流儿“流”读四声———手的动作不灵活。“冻得我的手都不分流儿了。”
不够捻儿“捻”读四声———差一点。“不管怎么省着,每月还是不够捻儿。”
不够做儿“做”读zòu———骂人的话。或简化为“不够”。“这个人真不够。”
不合遥向———不对头,不合习惯。“这片居民楼的设计不合遥向。”“遥”或作“窑”。
不觉闷———不自觉、不知趣。
不靠盘儿———行为乖张,语无伦次。
不识逗———不喜欢开玩笑。“他可不识逗,你逗他就跟你急。”
不拾闲儿———多动。“这孩子一天到晚乱祸祸,脚手不拾闲儿。”
不吐口儿———不答应,拒绝商量。“别管怎么说,他也不吐口儿。”
不着槽———不能循规蹈矩。“儿媳妇多讨仔细,婆婆也总说她不着槽。”或作“不着调”。
步撵儿———徒步。“出门我总是步撵儿,锻炼吗!”
C
擦屁股———替别人办理未完而麻烦的事。“这小子办事太不利落了,总得叫人给擦屁股。”
碴巴过节儿———嫌隙。“咱俩可没有碴巴过节儿,你别多想!“
差道儿———办事不正规,乱做主张。“这小子真是差道儿。”
差样儿的———特餐。“今天过节,吃点差样儿的。”
岔读chǎ。———事情没办妥。“这门亲事又岔了。”
岔头儿———别生枝节。“本来都商量好了,又出了岔头儿。”
拆兑———筹措、通融。“资金不足了,还得想法拆兑一下。”
踩挤“挤”读轻声———排挤。“他在单位里老叫人踩跻(非猜忌)”。
趁子———一段时间。“这趁子老没见他。”
馋猫儿———贪吃的人。
铲子匠———喜欢打击讥讽别人的人。也作“敲铲子”。
藏蒙个儿———捉迷藏。引申为扑朔迷离。“有话明说,咱心明眼亮,别藏蒙个儿!”
草鸡了———栽了、败了、输了没有反抗之力了。
草灭“灭”读nie———新生儿的暂时休克现象。
抄摊子———散伙。“这伙子人没法合作,这不刚开业没两月就抄摊子了。”
炒冷饭———不合时宜的举措。
炒鱿鱼———被辞退。与旧说“卷铺盖”义同。
潮———技术不精。“这位师傅的手艺可有点潮。”
扯子———行为放肆。“她总是那么不检点,真是个扯子。”
撤———①打。“撤他个嘴巴子。”②事先离席。“我有点事,先撤了!”
嗔着———对孩子的责怪。别“别再祸祸了,你爸爸回来又要嗔着你。”
沉———等。“沉会儿再说,不忙。”
趁———拥有。“这家子趁的房产地业多了去了。”
撑死———最大限度。“这回考题太难了,我撑死能得70分。”
撑子 “撑”读四声———木器家具的边腿等有支撑力的部分,如“椅撑手”。
诚心———故意。“你是诚心跟我找别扭!”
吃二磨———倒卖,从中渔利。
吃挂落儿———受连累。“看你惹的这祸,我们都跟着吃挂落儿。”
吃红白饭的———以给人办理喜寿丧事为业的人。
吃货———本事不大,办不成事,光能吃饭。
吃犒劳 “劳”读轻声———工厂、商号、单位食堂改善伙食增加莱品,多在年节或食堂有结余时行之。(非“犒赏”)
吃味儿———多心,嫉妒。“你别找上级来压他,要不他会吃味儿。”
抽抽———缩小。“人老了,骨节都抽抽了。”
臭街了———过剩了。“到处是卖西瓜的,都臭街了。”
臭美———自鸣得意。
臭嘴———爱说不吉利的、叫人不爱听的话的人。与谚语“哪壶不开提哪壶”同义。
出出———背后胡乱议论。“有什么意见当面提,别事后瞎出出。”
出溜———向下滑。“这学期他的成绩可往下出溜了。”
出数儿———增量“这面发的真好,蒸熟真出数儿。”
出幺蛾子———提出不合时宜的意见。“大家都同意了,就他出幺蛾子。”
穿小鞋儿———故意为难,陷害。“你这不是给人穿小鞋儿么!”
串老婆舌头———喜欢传播“张家长李家短”的人,有的方言作“包打听”。
斥打“斥”读cī———责备、申斥。“孩子不懂事,别总斥打他。”
刺挠———痒。
刺儿皮———爱挑剔的人,也作“刺儿头”。
瓷实———结实、牢固。
冲肺管子———特别使人生气。
虫子———熟悉某种行业的人。“他是这里的虫子。”
搋读chuāi———厮打。“这两人说戗了,搋起来了。”
踹———①强令进食。“别踹他了,看撑着。”②强令人买。“够了,别再踹我了。”
噇读chuáng———①栽下去。“别上那么高,看噇下来。”②扎伤。“别含着筷子玩儿,留神噇了嘴。”③装。“把这口袋噇满了。”④吃饭无节制。“你有多大胃口,怎么一个劲儿地噇啊!”
床雨———大雨。
撞南墙———碰钉子。
脆生———声音清脆,食物酥脆。
皴儿———皮肤上积存的污垢。“你脖子上都是皴儿,快去洗洗。”
寸了———碰巧了。也作“寸劲儿”。
撮———吃。“别回家了,咱饭馆撮一顿吧!”
戳腿———没有座位了,站在剧场后面看戏。
D
搭桌———为救济穷时友、伙伴而集资。“他老了,唱不了戏了,现在连饭都吃不上。同科的师兄弟给他搭桌,唱了一场义务戏。”
答理“答”读一声———答理。“我在街上碰见他,他装没看见不答理我。”
当是“当”读dá———以为。“我当是你走了,怎么还在这儿。”
打八岔———没有正式工作,有什么干什么。
打保票———对某事做出保证。
打驳拦儿———从中阻挠。“你可别打驳拦儿,咱一定办成了它。”
打脖溜儿———打人的脑后或颈部时开玩笑的举动。
打补丁———岗位上的一种多面手,哪儿缺人就调到哪儿工作。
打喳喳———小声说话,多指背人的话。
打镲———开玩笑。“咱说真格的,别跟我打镲。”
打糙儿“糙”读一声———不是很讲究的、准备出门应酬穿衣服。“什么好看不好看的,就是平常打糙儿穿呗!”
打等儿“等儿”读四声———等一会儿。
打晃———短暂地露一面。“别管多忙,你也得来打个晃。”
打落“落”读lào———光问价格不想买。“这位不像个买主,打落来了。”
打马虎眼———转移视听,实行欺骗。
打蔫儿———萎靡不振,像是要睡觉。
打泡儿———剧团到一个地方演出头三天的剧目叫打泡戏。引申为到一个新岗位后先实行几个新措施。
打水漂儿———本为儿童的一种游戏,后指把资金白白浪费掉。“我拿了三十万啊,都打了水漂儿了。”
打哇哇———本为儿童游戏中用语,即不算了。后指说了不算的人。“别信他,不定哪天就跟你打哇哇了。”
打歪歪———故意捣乱,使事情办不成。“我说这个靠不住吧,怎么样,打歪歪了!”
打小空儿———旧时为人家办喜事丧事执仪仗的人,多为儿童。
打眼———买上当了。“你怎么不好好挑挑呢?打眼了。”
打夜作“作”读一声———连夜工作。
打印子———本指高利贷。后指对于某件东西经常需要花费。“买辆汽车是好事,可这打印子你受得了吗?”
打游飞———无职业,到处混饭吃。“也不想法干点么,整天打游飞。”
打坠咕噜———不接受提拔,或本已商妥又反悔。
大宾———原作“大冰”,即介绍婚姻的男人(女介绍人称小媒),多邀请有一定社会身份的人充当。
大发了“发”读轻声———过甚了。“装修就别太讲究了,要不花钱就大发了。”
大概其———大约、差不多。
大壳帽———公务员戴的硬壳制服帽。“大壳帽一戴可真威风。”
大梨———吹嘘、言过其实。“他是个大梨,别信他的。”也作“大梨膏”、“吹大梨”。
大了儿“了”重读———什么事都张罗的人。“像这种人多的场面,还非有个大了儿才成。”
大大咧咧———随随便便,乱说乱动。
大路货———一般的货物。
大拿———包揽。“主任就是挂名,其实老赵是大拿。”
大头———吃亏上当的人,也作“冤大头”。
大眼贼儿———仓鼠。常与蛤蟆、兔子并称,形容档次低的人。上班时爱喝水也戏称“灌大眼贼”。
大尾巴鹰———自以为了不起,到处充好汉的人。
打圆盘———为人了事、和解。“这种事非得找人打个圆盘才行了。”
大约莫儿“莫”读mǔ———依稀、大概。也作大估莫、大方莫。
大嘴马虎儿———饕餮。
歹毒“毒”读轻声———阴险、狠毒。
逮小辫儿———抓住把柄。“咱可得一清二楚,别叫人逮小辫儿。”
待敬“敬”读轻声———瞧得起。“看你办的事都什么事,莫怪不叫人待敬。”
单干户———独资经营的非合伙小商户。引申为未婚的大男大女。“我们单位的老许都快五十了,还是单干户呢。”淡嘴———光吃干粮或光吃菜。也作“淡巴嘴”。
刀尺———打扮,装潢。“这第一刀尺可漂亮多了。”包装华丽,实质低劣的商品叫“刀尺货”。
叼扯———对伤心别扭的事思虑个没完。“事情已经过去了,别紧着叼扯了。”
叼默———思念、默想。与“叼扯”意同。
倒霉———遇到丧气事。加重语气则作“倒血霉”,指人则作“倒霉蛋儿”。
倒卧“卧”读轻声———冻饿而死于街头的尸体。
得记———儿子恪尽孝道,特指临终时,亲视含殓的儿女。也作“得济”。
掇弄读délēng———拾掇、修理。
德性“性”读轻声———骂人的话,道德品质恶劣。
得亏“得”读děi———幸亏。
等雷———没有希望的等待。“还不快走?你等雷啊!”
嘀咕神———做事爱犹豫的人。
底漏———妇女偷偷把婆家的东西送给娘家人或女儿。
地界儿“界”读阴平———地方。“大夫:我就是这个地界儿总疼。”
地起———从来、一向。“地起我就不同意咱闺女跟他搞对象。”也作“地跟儿”、“老起根儿”。
地头蛇———排斥外来势力称霸一方的人。
掂配———搭配、合计。“晚上小弟弟来,留他吃饭吧,你掂配俩菜。”也称“掂对”。
踮脚儿———跛足。
垫背的———你人受过、受牵连的人。
掉点儿了———刚下雨。
吊膀“膀”读四声———不正当的男女勾引。也作“掉棒”。
吊猴———故意捣乱、恶作剧。也作吊歪。
吊纸———吊丧。
调侃儿“调”也读tiáo(普通话)———说隐语,用言语嘲弄。“别跟我调侃,你这套我懂!”也作“调坎儿”。
掉链子———到关键时刻发生意外,工作不能进行。
顶对“顶”读一声———正好,正合适。“咱这个日子总也不顶对,赚多少也不够。”
顶不济———最坏的估计。“顶不济多花二百,还怎么着?”
顶戗———管用,能独当一面。“这些个人里一个顶戗的也没有。”
断顿儿———没有饭吃了。
断间“间”读轻声———大房子里隔断成小房子。“儿子要结婚没房,就在我那屋打个断间吧。”
堆———①倒塌。“连雨天,土坯房堆了好几处。”②瘫倒。“我们老爷子忽然堆那儿了。”
动劲儿———开始行动。“快到点了,怎么还不动劲儿。”
动弹“弹”读ken轻声———与“静”相对。
兜———①包揽。“有问题我兜着。”②搜集。“先兜兜情况,再汇总研究一下。”
抖了———发财了。“两年没见,听说你可抖了!”
豆腐渣———偷工减料,多指工程。
逗咳嗽儿“咳”读二声———打趣。“看这老两口子,没事还逗咳嗽儿呢!”
逗闷子———斗气、开玩笑。“咱规规矩矩的,别光逗闷子。”
逗闪———诙谐,幽默。与“逗闷子”义同。
E
耳会———①注意、留心。“我没耳会他是不是来上班了。”②喜欢,常用于否定的事。“涮羊肉我不太耳会。”
耳旁风———听完就忘,不以为然。“你好好想想我这些话,别当耳旁风。”
二巴根儿———紧要关节。也作“裉节儿”。
二把刀———水平不高。“这位大夫的手术可二把刀。”
二虎头———做事鲁莽的人,或作“二虎”。
二拉八旦———与“扯子”义同。
二来来———一次没有成功,再来一次。
二皮脸———不知害羞的人。
二五眼———与“二把刀”义同。
F
发丧“发”读二声———丧葬。“发丧得很隆重,老爷子生前人缘好!”
发小儿“发”读四声———从小在一起的朋友,也作“发孩儿”。
翻儿了———翻脸。
翻花———喋喋不休,也作“翻翻”。
放肝气———无端发脾气。“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火儿,别拿我放肝气。”
飞花———破旧、散乱。“你看你那双鞋,都穿得飞花了。”
飞来凤———意外收获。与“外快”义同。
匪———穿着打扮过分超前。“一个男孩子留着那么长的头发,还染黄了,太匪了。”
废物蛋———笨拙、办不成事的人。也作“废物鸡”、“废物点儿”。
份儿———①身份。“这回够份儿了,副局了。”②艺术水平。“能不能上一级那就得看你的份儿了。”
符神儿———恰好,正合适,不撅不翘。
浮囊“浮”读一声———①膨化。“你把馒头泡在汤里那不都浮囊了?”②浮肿。“我看他的脸不是胖,是浮囊了。”
服软儿———认错。“别再那么横了,给他服个软儿就没事了。”
浮头儿“浮”读四声———表面、上面。“就在浮头放着了,一伸手就拿出来。”
G
疙疸洼———集中的地方。“过去茶楼啊、杂耍场啊都在这个疙疸洼。”
嘎杂子———坏蛋、诡计多端的人。
改———挖苦、取笑。“糟改”的简化。“你不是拿我改吗?”也作“改哥们儿”,语气重些“改透了”。
刚头儿———方才、刚才。
杠头———与人多辩叫“抬扛”,爱抬杠的叫杠头。
杠着———该着。“下面杠着你了。”
高低儿“低”读三声———到底。“高低儿怎么办了?”
咯孬———垃圾、应丢弃的东西。“这种人简直是社会上的咯孬。”也作“咯孬杂碎”。
搁岸上了———不负责任离开伙伴。“你一走,那不就把我搁岸上了吗?”也作“搁旱岸上了”。
搁其末末———小节、不经意的事。“谁都知道钱是好的,可我一向是搁其末末。”
硌———接触突起的小硬东西。“海滩上石头子很多,你光着脚小心硌着。”
硌窝儿———带裂纹或凹陷的禽卵。
各色“各”读二声———特殊。“你怎么那么各色。”
个个后一“个”读三声———自己。
个扭儿———不团结。“他们经常闹个扭儿。”
个里崩子“崩”读三声———不识时务的人。与“各色”义同。也作“蛤蜊蚌”。
个里个生———不同于一般,与“各色”义同。
个头儿———身高。也作“块头儿”。
个月期程———一个月左右。“这趟出门儿我得个月期程才能回来。”
跟手儿———立即、马上。
艮读三声———①性格倔强、狠。②食物坚韧。“这个萝卜有点儿艮。”
勾腮帮子———勾引,使上钩。
狗碰头儿———用很薄的木板打成的棺材。
够口儿———该收束了,够程度了。“老人儿都没了,还在的也是八十上下了,都够口儿了。”
够戗———难度大,没把握,有风险。“你叫我去跟他要账,够戗!”
姑母俩———老年夫妇。“这老姑母俩,晚年可享福了。”也作“公母俩”。
鼓棒槌———挑拨是非,背地说人坏话。
鼓掇———收拾、装修。“这孩子心灵手巧,把彩电能鼓掇好了。”
骨立“骨”读二声———直、挺拔。
刮净“刮”读三声———漂亮。“王师傅这活儿出来总是那么刮净”。
灌篓儿———房屋、洼池、鞋物等灌满了水。
灌米汤———出卖色相的女人向男人献媚。
广———打架。“他们俩广起来了。”
归了包堆“堆”读zūi———总起来、全部。“归了包堆也值不了多少钱。”
归其———最后、到了。“白吵了半天,归其还得听他的。”
过儿———情谊、来往。“随大伙儿也掏十元钱算了,太多没那么大过儿。”
过路财神———经手的钱财很多,但并非自己所有,多指会计、出纳等职务。
过去了———死了。
滚刀肉———指滑头、不在乎、胡搅一类的人。
H
哈拉子“拉”读二声———口水。
海了———太多了。“星期六劝业场那儿的人海了。”
害孩子———妊娠反应。也作“害口”。
顸———粗。多用于线体、柱体物及笔画、声音。“换根顸的来!”“写的这一横太顸了。”“他嗓门儿真顸,合适唱男低音。”
寒食干———穷酸。
好活———成了,正好。“再往里一点———再来点———好活!”也作“得活”。
好眉眼儿———无缘无故地。“她好眉眼儿地自己哭起来!”
号儿———种、类,贬义。“这号儿人,少见!”或作“这道号儿”。
豁个儿———豁出去了,玩儿命了,什么都不顾了。
喝破烂的———收购废品的。
喝变“变”读轻声———变卖。“他爹留下的那些古玩,他都给喝变了。”
喝儿唬———吓唬。
合着———原来、难道。“合着我为你那么帮忙,你一点儿不知情。”
黑———攫取,勒索,贪婪地占有钱财。“这家伙太黑了。”
黑更“更”读jīng———夜里。或作“黑心”、“黑下”。“黑更半夜有人叫门。”
横肉———凶相。“这个人不好惹,你看他长着一脸横肉。”又作“横肉丝”。
横是———可能、大概。“你的眼泡子都肿了,横是熬夜了吧!”
猴儿———逮捕、关押。“那小子作恶多端,猴儿起来了。”
胡不拉“拉”读三声———什么都不会态度还很生硬的年轻人。也作“虎不拉”。
胡吣———吣原指狗猫之类呕吐,借指人的胡说乱说。
胡天儿———瞎说。也作“胡天话”、“胡勒”。
胡作“作”读一声———非分、非法的行为。“整天在外面胡作,早晚出事!”也作“作祸儿”。
胡巴拉臭———锅里的东西烧焦的气味。
红包———向人行贿送钱时常将钱装入红色信封内,谓之红包,不放入信封直接给钞票也叫红包。
哄弄———敷衍了事、弄虚作假的行为。“这活儿是怎么干的,简直是哄弄人!”也作“哄弄局儿”。
护犊子———袒护自己的孩子。“你光说我们孩子不对,你也太护犊子了。”花哨———风流、花花公子。“吃喝嫖赌什么都干,太花哨了。”
华淋“淋”读轻声———水浸的渍痕。“你怎么弄的,新衣服就一下子华淋。”
滑一戗———换一边,翻过来。“咱俩滑一戗,你换到我这边儿。”
话巴“话”读三声———讽刺、奚落。“他一说话就爱话巴人。”
话痨———讽刺语言无味又说起来没完的人。“再开会别让他来了,这个人话痨。”
黄梨———滥竽充数的人。“那个合唱团有一半是黄梨。”
晃晃儿———时不时的。“这可没准儿,他晃晃儿来,晃晃儿不来。”
回头客———再来光顾的主顾。
回戏———戏园临时因故不能按预告演出。引申为不能如期举行的会议等。
混事儿的———旧指商号、公司、机关职工。与“耍人儿的”义同。
伙连“连”读轻声———合伙。“咱俩选伙连着,花多花少回头一块算。”
祸祸———胡乱糟践。“刚给孩子买的玩具,一会儿就祸祸坏了。”
J
饥荒“荒”读轻声———债务,“挑费太大,没办法就得拉饥荒。”
激醒“醒”读轻声———不知所措、惶惶不安。“你一回回的没完了,把我们都闹激醒了。”
急屁儿———爱着急,喜欢快速的人。“你忙的什么?总像个急屁儿似的。”
急眼———极度地着急生气。“打牌输急眼了,到家就来个脑栓塞。”
挤对———逼迫。“我够戗的了,别再挤对我了。”也作“挤喽”。
给读jì———①供、让。“先给你,我不忙。”②就着。“给一个问题讨论,别都一块儿来。”
夹板气———两头儿受气,多方落埋怨。
夹个儿———为抢先得到,夹进已排好的队列前面。
夹密“密”读轻声———编织的细密结实。“这个料子很夹密,做裤子没问题。”
家达子———自己家的人。“我们这儿没外人,都是家达子。”
家门口子———附近居住的熟人。“有话好说,都是家门口子,别这么着。”
加里顿大学———对失业家居者的戏称。模拟译音,谐音“家里蹲”。
架秧子———用欺骗、哄抬手段使未经世面的人上当。“刘家那位阔少爷又叫人架秧子了,赔了好几万。”
剪断节———简单地说。“时间快到了,我就剪断节地说两句吧。”
见碜———见笑。“这个话说得太不雅了,叫人见碜。”
见傻———渐显衰退、迟钝,如健忘、语言颠倒等现象。“他才刚60多岁就有点见傻。”
贱骨肉儿———不自尊、妄自菲薄。“什么不三不四的事你都管,图个么儿呢?真是贱骨肉儿。”
将比———比方。“将比说吧,你退休了,那你干么儿去呢?”
节骨眼儿“节”读一声———关键的地方。
隔壁读jièbiěr———邻居。
隔年的双子“隔”读一声———年轻只差一岁的亲哥俩或姐俩。
筋道儿———食品有韧性。“我最喜欢吃粘糕,特别筋道儿。”
精豆子———戏称特别聪明的年轻人。“你斗不过她这个小精豆子!”
惊个那儿的“那”读一声———见人暴露创伤面而感到难受。“我可不能当外科大夫,看人长个疖子我心里就惊个那儿的。”
竟心———专门、诚心诚意。“是我竟心给他做的。”
嚼过儿———吃喝。“这点收入,哪够我一家的嚼过儿!”“过儿”也作“够儿”。嚼戗———口角。“打住吧,别嚼戗了。”
搅理儿———强词夺理、胡搅。“有错就认错,别没理强搅理儿。”
狡皮赖———狡赖
叫真儿———不马虎、实事求是。“这不是什么原则问题,别太那么叫真了。”
就和“就”读三声———①掺和、添加、稀释。“太稠了,再就和点水。”②参与。“你别跟着乱就和行不行,这儿没你的事!”
就地“就”读三声———地面。“这孩子怎么在就地上打滚,衣服不都脏了?”
就那儿———①本来。“这孩子就那儿就不胖,这一闹病更瘦了。”②顺便。“你上官银号,就那儿给我带二两茶叶来。”
局气———过于斯文、不自然。“随便点儿,不是外人,别那么局气。”
绝门儿———把话说绝,把事情做绝,不留余地,不留情面。
卷包会———席卷而逃。“老张搞的这个后老伴儿不是好人,结婚没几天来个卷包会。”
卷边———狼狈不堪。“老孙怎么越过越卷边了。”也作“卷子”。
卷街———卷即骂,卷街即骂街,也作“卷大街”。“今儿个倒霉,叫头儿给卷一顿。”
卷铺盖———被单辞退,与“炒鱿鱼”义同。
撅读三声———①掰开、断开。“把那棵甘蔗撅开。”②平分。“你也别要两千,我也别给一千,咱两撅,就一千五啦!”
倔杠头———性格古怪的人,多指老人。“这个老头儿,少理他,倔杠头。”
K
喀嚓———①长时间地煮、熬。“多喀嚓会儿,要不不烂”②占别人的便宜。“你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,不光不贴补我们老两口反倒总喀嚓我们。”③批评、挖苦。“昨天在会儿上大伙把他喀嚓一顿。”
开———①打伤头部。“两人打架把脑袋开了。”也作“开瓢”。②赶人走。“他再来纠缠你就找个词儿开他。”
开口———有求于人,多指借钱。“你别看我穷,可从不跟人开口。”也作“张嘴”。
开耪———得意地向人讲述自己的见闻。“到趟桂林旅游,回来见人就开耪。”
开涮———开玩笑。“你这不是拿我开涮吗?”与“改”义同。
开洼———聚居地区周边或郊外不蓄水的大片湿地。
扛刀———饿肚子。“都两点了,我这儿还扛刀呢!”也作“扛着”。
扛大个的———没有“脚行”组织的码头搬运工。
靠边站———调职、撤职。“别再找他巴结差事了,他靠边站了。”
磕绊儿“绊”读轻声———坎坷。“别看他三岁没娘,跟着奶奶一点磕绊没受。”
磕灰的———旧时掏粪工人。
科祥“祥”轻声———万幸。“你这不拾个大科祥么,就是手腕子折了,要是来个股骨折呢!”
坑读kēng———感到被坑害而心疼。“股票这一跌可把我坑坏了,怎么早没出手呢!”
啃读四声———吃劣等饭食。“闹日本鬼子那时候,人们整天啃混合面儿。”
裉节儿———关键的地方。与“节骨眼”义同。
抠门儿———吝啬。“他一分钱也不轻易花,太抠门儿了。”也作“抠索”。
口儿———①菜品的味道。“口儿太轻了,再加点盐吧。”②旧时包揽一个地区的运输、喜丧等事的把头组织。
口冷———爱说容易得罪人的冷言冷语。
侉料理“料”读二声———不合习俗地装饰、应酬或处理某些事务。“花那么多钱装修,看着还不是个样儿,真是侉料理。”
快急忙儿“忙儿”读mār———越快越好。“快急忙儿走吧,要不赶不上车了。”也作“快忙儿”。
L
拉皮子———由熟人用好言打开僵局。“只要吴二爷出面一拉皮子这事就好办。”
拉皮条———非正当地拉合一对男女相勾搭的行为。
拉偏手———伪作劝架,实则拉住一方,以便另方痛打对方。
邋遢瞎———生活习惯无条理的人。“你这屋子都进不去人了,真是个邋遢瞎!”
刺破头———伤害自己身体(多是头部)以要挟对方的流氓行为。
落落读làlā———滴洒汤水或细小物体。“端稳了,别落落一地。”
赖歹“赖”读一声———不好。“咱这个日子不赖歹了,怎么还不知足呢?”
来个载儿———施计陷害。
来回载儿———来回都装载货物,不放空车。
来事儿———看眼神、献殷勤。“看人家多会来事儿,莫怪招人喜欢啦!”
乱套———混乱。“谁也不照顾谁,满乱套了。”
乱葬岗———旧时没有规律埋葬也无人管理的墓地。
狼虎“虎”读轻声———①使用物品不在意,以致严重破坏。“这房子才住了三年,看都成什么样子了,太狼虎了。”②狼吞虎咽。“慢点吃,别那么狼虎。”
老鼻子了———太多了。“这个工程可给国家省老鼻子了。”也作“老子”。
老喝———蜻蜓。也作“老听”。
老家贼———麻雀。也作“家雀儿”。
老客儿———旧称来市内大商号趸货的外地商人。
老么些———很多。“每天晚上老么些人都到广场乘凉。”也作“老些”、“好些”。
老婆舌头———爱说长道短的人,特指妇女。
老其根儿———先前、最初。“这片地方老其根儿都是苇塘。”也作“老根儿”。
老头钻被窝———仰面朝天摔倒的样子。
老喜丧———为高寿老人办丧事。
老谣———假的。“别的都是老谣,每月准发工资才是真的。”
落草儿“落”读lào———新生儿刚出生。“医院一个多小时孩子就落草儿了。”
落单儿“落”读lào———丧偶的鳏夫。“老冯的老伴儿死了,他落单了。”
落道帮子“落”读lào———流氓。
落忙“落”读lào———人家有喜丧之类的事时请来帮忙的人。“我侄女结婚,我也跟着落忙去了。”
落魄读làopěi———潦倒、破产。
落桌———为宴会事先准备原料并进行初步加工。“明天老爷子过生日,今晚上得落桌。”
楞读一声———①用棍棒打人。②索取不合理的高价。与“宰”义同。
楞巴睁———突然。“你楞巴睁一推门,吓我一跳。”
愣头青———性格鲁莽的人。
冷板凳———被冷落、无人理睬。“美差都叫人抢走了,咱只好整天坐冷板凳吧。”
离激———神色慌张、不知所措。“跟孩子好好讲道理,别那么上来就连打带骂的,把人都闹离激了。”也作“离勾”。
离嬉———开玩笑。“咱说正经的,我可不跟你离嬉。”
怜薄儿———瘦弱。
脸子———脸色,多指不高兴的表情。“这个人真不好侍候,动不动就给你脸子看。”
了高儿———旧时商店前台负责人站在高凳上指挥售货员打点顾客。引申为光站着看热闹不干活儿。
略薄儿“略”读jiào———略微、稍微。也作“略薄儿略”。
撂地———不在剧场舞台上而聚在一定地点演唱的民间艺人。
撂跤———摔跤。也作“撂绊子”。
料货———淘气的小孩子儿。
捩读一声———①擦拭。“皮鞋上完油还得捩一下。”②脱,“天那么热还不把衣服捩了。”
捩读二声———①风吹日晒、挨饿受累。“看你这些日子都捩瘦了!”②硬干。“我哪有那么大劲儿,可人家都干,我也跟着硬捩吧。”
捩读三声———①敞开。“扣上扣子,别捩着怀!”②撕破。“新衣服就捩个大口子。”③断交。“多年的老朋友现在俩人捩了。”
捩读四声———①携带、照顾。“整天捩着个小孙子,哪儿也去不了。”②牵、拽。“晚上还得捩着这条小狗出去遛。”
捩捩———①胡说。“你瞎捩捩什么?听谁说的?”②小儿啼哭。“这孩子整天捩捩,怕是病了。”也作“咧咧”。
捩斜“捩”读一声———站立不稳。“一步迈空了打个捩斜,差点儿摔倒了。”也作“趔趄”。
捩心“捩”读二声———胃里难受、泛酸。“元宵别吃太多了,要不就捩心。”也作“醋心”。
捩嘴“捩”读三声———两嘴角向下,瞧不起、不忍看、要哭的表情。也做“撇嘴”。
娄读二声———瓜类里面腐烂或变成汤状,引申为技术不高明。“叫人踢个五比零,太娄了。”
漏子“漏”读二声———惹祸。“你怎么派他去?非漏子不可。”也作“捅娄子”。
漏兜———即将报废的器物。“这台机器还是刚建厂时候的了,都漏兜了。”
论读lìn———排辈分。“你父亲是我的老师,那咱俩得论哥们儿了。”
溜号儿———不辞而别。与“开小差儿”义同。
琉璃球———坏蛋。与“嘎杂子”义同,两词常连用。
笼统“统”读轻声———欺骗。“早就警告你别跟他搭伙,受笼统了吧!”
罗罗缸———找麻烦,纠缠不清。“怎么办,这不罗罗缸吗?”
M
抹读mā———①向下翻、捋。“袖子别再卷着了,抹下来。”②下垂,特指眼皮。“她坐那儿抹着眼皮一声不吭。”③罢官,降职。“这回把他的官儿抹下来了。”
摸跟“摸”读mā———找寻、打探。“这种东西很少见,到旧货摊上摸跟摸跟可能有。”
妈妈例儿———岁时节令时一些迷信、琐碎讲究。“一到过年我们奶奶就不许这个不许那个,妈妈例儿可多了。”
马大哈———做事马虎粗率的人。
马马扎扎———隐约、模糊。“我也马马扎扎记得是这么回事。”
马儿腻———诡秘的事。“这两人有马儿腻,咱就别多问了。”也作“猫儿腻”。
码子———①存款。“咱就干吧,码子不成问题。”②民间崇拜的纸制各种神像。也作“神码”、“码张”。
卖撇斜“斜”读轻声———卖弄、炫耀。“他总觉得比人强,一说话就卖撇斜。”
卖缺宝儿———能卖高价的稀有货物。“为什么这么贵?卖缺宝儿吆!”
卖死肉———借丧事机会乱发报丧帖以大量受礼。
满脸花———打击、喷洒到整个面部。“一巴掌打他个满脸花。”
满拧———完全弄错了。“你这是怎么搞的,满拧了。”
满盘———总共。“满盘也没几个钱,别跟他计较了。”
毛———①大约。“一个月工资毛一千元了。”②货币贬值。“美金最近毛了。”③非净重。“连包装毛重50公斤。”④不沉着,犯嘀咕。“他出乎我意料地答应了,这一下我倒毛了。”
毛包了———做事不冷静,不能见机行事的人。或作“毛腾腾”。
毛儿嫩———年轻、没阅历。也作“雏儿”。
猫盖屎儿———敷衍了事。“这回可得彻底修理,猫盖屎儿可不行。”
冒场———演艺界术语,即不该他上场而上场。引申为尚未到约定时间过早地到场。
没稿子———没有一定之规,不可预卜。“这可是没稿子的事!”
没根———没把握,不知底细。
没听啼———不听那一套,不理睬。
没戏———没希望,别再抱幻想了。
没眼眉———不识时务,不能应变。也作“没眼力见儿”。
没辙———没有办法。
没正形———调皮捣蛋。多指小孩子,也作“没正形”。
没治———不能再好了,好极了。
没咒儿念———无法可想,一筹莫展。
美当儿“当”读四声———美差。也作“美当子”。
闷口———无言以对。“你可说啊,怎么闷口啦?”也作“蒙口”。
蒙蒙亮儿———黎明。也作“抹搭眼儿”。
蒙葫芦“蒙”读一声———空竹。也作“闷葫芦”。
蒙事———以欺骗手段取信于人。
绵———①脆东西变软。“天津麻花放上几个月也不绵。”②性情温和。“这个姑娘脾气才绵了!”③分量略不足。“三斤绵点儿,再给您添一个。”
N
挨牌儿———依次、轮流。也作“挨板儿”、“挨个儿”。
挨斥儿“斥儿”读cēr———受斥责、挨批、挨骂。
碍难———为难。“您也不用碍难,不行就算了。”
耐心烦儿———能坚持完成麻烦细致的工作。“她可真有耐心烦儿,三天就织件毛坎肩。”
安读三声———放进、强加。“这不是我的责任,你别给我安上。”
囊踹“囊”读一声———猪腹部松肥的肉。引申为人腹部的胖肉。
昂气———有胆识、有理想。“可惜你这个男子汉,这么没昂气。”
孬破———伤口溃烂、化脓。也作“孬分”、“熬分”。
呕心“呕”读nāo———恶心、作呕。
熬鳔———总也不离开,专心致志,“整天他跟电脑熬鳔。”
熬鹰———夜里不睡。“快十二点了,别再熬鹰了。”
挠头———为难。“这事可真有点挠头。
淖———糖或味精等作料过量而使菜味难吃。
内拿儿———私蓄的财物。也作“内囊儿”。
能耐梗———自作聪明的人。“他是任什么也不会,硬充能耐梗。”
泥醭结儿“醭”读一声———从皮肤上搓出来的很细的泥条条儿。也作“泥掬拉儿”。
腻味———①厌烦。“他真腻味儿。”②无聊。“一个人呆在家里真腻味。”
蔫蔫嘎嘎———性格内向。“别看他蔫蔫嘎嘎的,其实很有心路。”
蔫拱———偷偷地暗使劲。“这事别张扬,得蔫拱。”
蔫溜儿———不辞而别。与“溜号儿”义同。
蔫土匪———表面老实,实际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。“留神,他是个蔫土匪。”也作“蔫土匪类”。
黏屁股———说起来没完,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不走。“我就怕他来,不管人忙闲,黏屁股!”也作“黏屁股鬼儿”。
年时个———去年。
念三音———说破坏的话。“人家都在那儿干活,他站在旁边念三音。”
念想———做些令人怀念的好事。“别尽做缺德事,你不留点念想吗?”
鸟食罐儿———对微薄的固定收入的蔑称。“好好干,别砸了你这个鸟食罐儿。”
尿疙疸———哺乳的婴儿。
捏窝窝儿———密谋。“他们几个人一块儿捏窝窝,专门跟我过不去。”
拧撑“撑”读四声———错了,不对头了。“你怎么这么胡来!你看看,满拧撑了。”参阅“撑子”条。
牛气———洋洋自得。“刚升上个副处级就这么牛气。”
怄读nǒu———①开玩笑、恶作剧。“你这不是诚心怄我吗?”②不起火苗光冒烟。“劈材太湿,怄了一院子烟也没着上来。”
P
趴虎儿———俯卧的姿势。“没留神摔了个趴虎儿。”
爬桅———说了不算。“别信他,今天说了明天就爬桅。”
拍呱儿———鼓掌。
胖得得“得”读déi———对肥胖人的戏称。
泡打着“泡”读一声———估算得富余些。
袍带商人———坐商,即不用亲自经营的商人。
泡汤———由于拖拉、懈怠而使事情搁浅或失败。
跑单帮———行商,即没有商号个人在本市或外地倒买倒卖。也作“倒儿爷”。
炮筒子———敢说敢道、容易发火的人。
屁泥———无足轻重的人或事。“不用为这个伤脑筋,屁泥!”
皮实———①性情随和,不爱发火。②身体结实,不爱得病。
皮条“条”读轻声———食物韧性过大。“馃子放了两天,皮条了。”也作“疲了”。
票活———本指演员或票友儿不收费用的演出,引申到其他白干的事情。也作“票了”、“玩儿票”。
撇读一声———煮东西时用勺舀去浮在面上的渣沫之类。
撇斜———吹嘘、夸张、卖弄。“你少在这儿撇斜吧,没人信你这套。”也作“卖撇邪”。
撇呀撇读作piǎ———吹嘘、夸饰。“到美国探亲回来,见了人瞧他这份儿撇呀!”也作“撇呀大梨”。
拼口———各不相让的舌战。
平趟———畅通。“局里咱平趟,局长跟我没说的,有事说话!”
Q
欺———①急、紧迫。“别让他看出来你买得这么欺,不然价就不下来。”②凑到一起。“欺鼻子。”“头发长得欺到眼眉了。”
起儿———层、级、排。“那本书在左面书柜的第二起儿呢。”
起腻———纠缠、找麻烦。“快走吧你,别跟我起腻了。”
腔儿过儿———指桑骂槐式地说闲话。“同院那位老太太整天腔儿过儿的,我实在受不了!”
掐捏———精打细算。“过日子总得掐捏着,大手大脚的赚多少也不够。”
先头儿“先”读qian———早先。“先头儿还好,越来越不行了。”
前儿———时候。“我正吃饭那前儿,电话来了。”也作“那早晚儿”。
前碴儿———旧怨。“他俩不可能合作,有前碴儿。”
戗火———讥讽刺激对方。“你忌烟?我不是跟你戗火,你要是忌烟我忌饭!”
强梁“梁”读轻声———能干。“他爱人真强梁,又上班又带孩子,还伺候个病婆婆。”
抢扎堵子———原指承重(第一继承人)的子孙孝服冠带,旧时大家庭常因继承问题而争夺扎堵子。后引申至争权夺利的行为。也作“抢孝帽子”。
敲边———说破坏性的言语。“我越是想办法怎么才把这项工程干好,他越是敲边。”也作“敲边鼓儿”、“敲铲子”。
翘话———挑拨。“俩人好不容易都谅解了,你这一翘话又吵起来了。”也作“翘惑”。
翘头———炒菜时除主料、作料外另配一些蔬菜等做辅料。“清炒虾仁也得用玉兰片、木耳当翘头。”
且———长时间地。“为了写这篇文章,一天到晚且琢磨了。”也作“铁”。
怯———外行、不合时宜,与“侉”义同,也作“怯勺”。
怯八佾“佾”读yì———“八佾”为古祭礼时所奏雅乐,“怯”八佾即外行。也作“怯八艺”。
青春饭———只适合十七八至二十三四岁的女人干的职业。
擎好———静候佳音。“您就甭担心啦,擎好吧!”
穷横———极为粗暴。“跟他实在没法过,一天到晚穷横。”
穷抠儿———吝啬。“他太穷抠儿了,只要是花钱的事一概不参加。”
囚闷———愁闷。“别整天关在屋子里,这不囚闷坏了吗?出去遛遛吧!”
烧包———钱多乱花。“到商场就乱买,真是烧包!”
勺———①打。“勺架”、“勺起来了”。②偷。“我那块手表他给勺走了。”
舍哥儿———被遗弃的、被孤立的人。“人家都加薪晋级,咱成了舍哥儿了。”
申托———向亲友告帮。“解放前我就到处申托了,再不解放我就要饭了。”
生色“色”读sai轻声———少见。“这可是生色玩意儿,没见过。”
盛———对孩子溺爱。“现在都是一个孩子,养的可盛了。”
识举“识”读一声———满足。“这就很对得起你了,别不识举”。
拾毛篮的———背筐在路上拣废品、垃圾的穷苦人。
守老堆儿———保守、依恋。“出门闯练闯练去,别总在家守老堆儿!”
手里人———自己人。与“一脉的”义同。
暑霉———不吉利。“我一出门就滑个跟头,真暑霉。”“暑”也作“鼠”。
读shun———面貌、衣着难看。与“讪”义同。②不吉利的事。“你净说这些丧气话,这不给我添吗!”
鸟———比的语气加重,有时还要加上“外国鸡”字样。“看你那鸟样!”“你真是个鸟外国鸡!”
顺竿儿爬———随声附和。“领导的意图你不是都知道了吗?咱也只好顺竿爬吧!”
顺遂“遂”读xu———顺利、美满、幸福。“我交了好运了,光遇见顺遂事。”
撕破脸———翻脸,不留情面。
屎克郎———蜣螂。也称臭大姐。以屎克郎编出的歇后语在天津流传很多。
死赘———故意闹别扭。“没法儿跟她在一起生活了,整天死赘我。”
四亨———优裕。“看人家,吃喝穿戴哪点儿不四亨!”也作“四至(读轻声)”。
松读二声———软弱无能。为加重语气也作“松蛋包”。
刷———拒绝、取消、不赴约。“我托他办事他不管,这回他找到我了,我刷他啦!”
耍货儿———①不好好干活。“他成天耍货儿,什么也不干。”②儿童玩具的总称。
耍傀儡子“傀”读ku,“儡”读四声———街头耍傀儡戏的,也作“耍乌丢丢的”。
耍赖皮———无理取闹,纠缠不休。
耍腻磨子———与人吵闹故意不了结。“我这么劝你们还没完,诚心跟我耍磨子,是吗?”
耍贫嘴———卖弄口舌。“有的相声段子,没什么意义,光耍贫嘴。”
耍人儿的———指工薪阶层的人,也作“耍巴人儿的”。“咱这个有钱有势的家庭哪能跟他家做亲,他是耍人儿的!”
甩大鞋———不负责、推卸。“他想干就干,不想干一甩大鞋,走了!”
甩脆———干脆。“这个人办事从不拖泥带水,甩脆极了。”
帅———潇洒、漂亮。“看这个小伙子,多帅!”
涮———对人耍戏、捉弄。“你别拿我涮着玩儿啦!”也作“开涮”。
爽神———省事。“你这个办法太爽神了!”
说话———立刻、马上。“您再稍等一会儿,说话就得。”
说三———近年出现的词,可能是“说三道四”的简化,意为有了说(大)话或炫耀的依据、靠山、资本。“你有本事就自己干,别拿你那局长的爹说三。”“他儿子上澳大利亚了,这回就更有说三的了。”
水葱儿———儿童、青年发育良好,看起来很可爱。“看这个小姑娘,水葱儿似的。”也作“水灵”。
碎嘴子———说话絮烦、没完。
损根子———不道德的人。“这是哪个损根子办的事?太缺德了。”
压马路———青年男女交友时两人在街上边走边谈。
淹浸———埋没、糟践。“花那么多钱,请客送礼也没办成,这不白淹浸吗!”
淹心———看见凄惨的景象而伤痛的心情。
扬气———趾高气扬。(非“洋气”)
业老二———虽努力奔波还不能得到温饱的人。
一百一———最大程度地做了。“我对你可是一百一了,你可不能叫我失望。”
一锅端———全部。“当年我们六八届的学生,一锅端,都下放内蒙古去了。”
一锅熬———不分好坏,同样处理。也作“一勺烩”。
一脉的“脉”读mò———关系密切的一伙人。“咱都是一脉的,你多关照吧!”
依实———接受馈赠、邀请的谦词。“啊呀真不好意思,恭敬不如从命,我就依实了!”
异向“异”读一声———误会。“球发过来了,8号要接,11号也要接,结果异向了,掉地下了。”
有病———对某些不正确行为的指责。“这是怎么搞的,乱七八糟的,有病啊你!”
有两下子———有特长,也作“有两把刷子”。
有偷手———留一手,留有余地。“他跟你要的不是实在的价钱,一定还有偷手。”
有戏———有希望。与“没戏”相对。
预方便儿———备用。“现在先用不着,买下来预方便儿。”
熨贴“熨”读yū———安适,恰当,完满,周到。
遇适———遇见合适的。
冤大头———上当、被诓骗尚不自知。也作“冤孽大头”。
缘儿了———抢了,大家分了。“这点货哪够卖的,摆出去一会儿就缘儿了。”也作“圆了”。
运动———①知趣。“给你脸你不会运动!”②拉关系,托人情。“你不花点儿钱运动运动怕办不成。”
扎眼———特别引人注意。“穿这件大花褂子多扎眼!”
杂霸地———地痞流氓。
砸大垛———过分集中。“每天的公文处理不完,都砸大垛了。”
诈读三声———试探使其说出真情。“我诈他半天,他什么都说不知道。”
诈毛子———虚惊。“别闹诈毛子,没那么回事。”
奓翅儿———不示弱、挑衅。“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,老实点儿,少奓翅儿!”
炸窝———发生意外事故引起轩然大波。
栽面儿———丢人,不光彩。也作“栽跟头”,“栽了”。
侧偎“侧”读zhāi———小睡或休闲时侧卧。“上岁数了,精神不足了,一天得侧偎好几觉儿。”
择席“择”读zhái———换地方睡觉不能入睡的习惯。
再再———用肥皂洗过衣服后用清水洗去皂沫。也作“投投”。
蘸糖堆儿———露一面儿很快又离去。“这一上午他就到单位一蘸糖堆儿又走了。”
糟蛤蜊“蛤蜊”读gélě———坏蛋。指未成年人。也作“糟蛋”。
糟改———胡闹。“哪有你这么办事的,实在是糟改。”也简作“改”,参阅“改”条。
遭报———倒霉。“真遭报,刚买来四个杯子,打开一看碎了一个。”
凿细———追究。“马马虎虎去吧,别太凿细了!”
找碴儿———蓄意寻衅。“他总是找茬儿跟我打架。”
找乐儿———开玩笑。也作“取乐儿”。
找没味儿———被人讨厌的语言、动作。“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总是找没味儿。”
找死铆子———过于认真,没有变通。“这点小事别那么找死铆子。”
测读zēi———多次观察,揣摸而发现的事实。“我测他好些日子,他确实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窄读zēi———狭窄。
震读zēn———①接触震动着的东西。“把我的手震得都木啦。”“震得我的耳朵都聋啦。”②溅。“你慢点儿倒啊,看震了我一身水。”
怎着———板着面孔,怒容。“一天到晚怎着脸,像谁该他二百吊钱似的。”
争嘴———想多占、多要。“人家都分好了,每人一堆,他还得争嘴。”
贼儿五的———说闲话,表示不满。“他没个上算,老是贼儿五的。”
展样———大方。
着家———应该回家。“成天不着家,在外面不知干什么去了。”
着面儿———露面儿,见面儿。“你怎么总也不着面儿?”
折里“折”读三声———别扭、不顺从。“这个女人可太折里了!”也作“折扭”。
真格的———真实的。“这回可得动真格的了,光指着嘴对付不行了。”
真张儿———真凭实据。“你别跟我瞎对付,这回得拿出真张儿来。”
镇物———一种巫术。即以某种东西置于某处以诅咒别人。
致气———生气。“小孩子家,还跟他致气?”
转腰子———变卦,不实现诺言。“你怎么说了不算,又转腰子了!”
支嘴儿———多话。“看人下棋别乱支嘴儿。”
自抹刀儿———自动作罢。“咱别落个强迫他,让他自抹刀儿。”
做活“做”zòu———针线。“你妈干么啦?———做活了。”
做么儿读zòumār———哄孩子的动作,即用手捂着脸又突然放下,同时说声“么儿”。引申为隐蔽地做某事。“该怎么办咱明说,别跟我做么儿!”
抓挠———操持、张罗。“多亏她紧抓挠,要不到现在也完不成。”
嘴顶嘴———够本儿,收支平衡。“我白忙活一天,闹个嘴顶嘴。”
嘬瘪子———为难。“你这不叫我嘬瘪子吗?”也作“嘬牙花子”。
坐地泡———泼妇。与“磨裤裆”义同。
坐蜡———使陷于尴尬的境地。“我实在没办法,这回我可坐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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