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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的故乡赤脚医生和医疗站

青海治疗白癜风的医院 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8C%97%E4%BA%AC%E4%B8%AD%E7%A7%91%E7%99%BD%E7%99%9C%E9%A3%8E%E5%8C%BB%E9%99%A2/9728824?fr=aladdin

年6月26日,毛泽东对时任卫生部部长钱信忠说:“应该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!”“培养一大批‘农村也养得起’的医生,由他们来为农民看病服务”。这就是新中国医疗卫生史上著名的“六二六指示”。

当时,全国上下积极响应毛主席的指示。医院因此搬迁到了农村,医院都组织医疗队到农村、林区、牧区去巡回医疗,为老百姓看病、手术,还为当地培养医疗人才,其中就有当地的农民。这些农民经过短期的培训学习后,就在当地为老百姓看病。这些农民医生身份仍是农民,有的还要参加农业劳动,常常在田间地头为农民看病,经常要赤脚,所以被称为“赤脚医生”。年,毛主席看了上海《文汇报》的有关报道后,批示“赤脚医生就是好。”

那时,我们乡除了公社卫生院外,每个大队都有自己的医疗站和赤脚医生。那时当赤脚医生,也不要什么执照,大队里会给一定的工分或补贴,收入比单纯的种田要稳定。所以想当赤脚医生的人也不少,但让谁当赤脚医生,一般是由当地的大队书记说了算。但当时选的赤脚医生,老百姓的基本上都认可的。选出的一般是高中毕业生,懂得的医学知识比一般人要多一点,有的家中有人从事医疗工作。

我们大队医疗站的第一个赤脚医生叫史洪法,中等个子,很结实的身材,声音有些沙哑,是溧阳师范(埭头中学前身)毕业的,算是老高中生,中学时数学和体育较突出。其妻子已经因结核病亡故,岳父是村上开埭头药店的三老虎(史邦佐,原名溥根,字溥济,号春山,排行老三),文彪先生是他的阿舅(妻兄)。

医疗站最初在埭头老街的西段的南面,位于百店货的斜对面,房子以前是蛮子公公的家。蛮子公公,辈份是56世,比我父亲要高一辈,在我们村上是最高的,辈份要比大部分族人高4辈以上,因为曾公以上就不好称呼了,所以村上人都称其为“蛮子公公”。

医疗站的南面也有一个门,门外有一块空地,经常晒着一些草药,草药有的是洪法找来的,大部分是村上的史达章找来的。达章比我晚一辈,是我同学志琼的父亲。其父亲润大爷(史邦倬,原名润根,排行老大)是三老虎的大哥,是有文化的人,听我母亲说,我父亲的名字就是润大爷起的。达章也是有文化的人,喜欢看书读报,认识很多草药,知识面很广。在我上南京中医学院时,有一次在新安圩遇到他,他给我指认很多草药,路边有很多叫“海蚌含珠”的草药,他告诉我海蚌含珠是因为其苞片和花房的形状而命名的,可用于治疗肠炎、痢疾、吐血、咳血、便血等。达章虽然认识很多草药,也懂很多医学知识,但从不为人看病。

那时候,大家感冒、发热、咳嗽、腹泻等,基本上都是到村医疗站看病,因为不需要挂号,拿药、打针、输液也很方便,最多记个账,费用大部分是由大队出的,自己出的部分年底从生产队分红中扣除。

我们大队的人生病了,基本上都是先到大队的医疗站看病。洪法先问问症状,再摸摸额头、腹子或疼痛的地方,必要时量个体温,从不写病历,就给人开方、配药、打针、输液、推注葡萄糖溶液等,之后在一个本子上记下项目和费用。药片都是从大药瓶中倒几粒,用一张小纸包起来的。遇到诊断困难,需要化验、检查时,或疗效不好,医院、县医院甚至上海去看。

当时,医院在后巷,在理发店小木香家的西边,小黑皮家的东边。化验也只能验血、验小便、验大便,生化是手工做,要4个小时才出报告,能拍X光片,到医院看病的人并不多,一般是生孩子、吃农药自杀、中毒、生重病、抢救等才到医院去。因为,当地的赤脚医生都很能干,有的赤脚医生还能做阑尾炎(那时阑尾炎发病率很高)的手术,所以,在老百姓的眼中,医院比大队的医疗站强不了多少。

因为能力强,诊疗方便,每天去大队医疗站看病的人很多,洪法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,大队安排前圩的龙妹也当了赤脚医生。龙妹主要负责打针、输液和上门医疗,洪法则主要在医疗站看病、诊疗,有时也上门诊疗。

当时医疗站的针和针筒都是反复使用的,针筒是玻璃的,针头是不锈钢的,采用煮沸消毒法消毒,经常看到龙妹或洪法用煤油炉在煮针筒、针头。剪刀、血管钳、刀柄、刀片等则是泡在白色搪瓷方盘中的药水中消毒。

从北面进医疗站的门,靠墙有一张桌子,桌子上放着一些药瓶和器械,小药瓶中泡的是体温计,大药瓶中泡的是长镊子。另有一些白色搪瓷有盖的圆缸中,分别放的是酒精棉球、消毒干棉球、盐水纱布。另外还有红药水(红汞溶液)瓶和紫药水(龙胆紫溶液)瓶、碘酒溶液瓶。

经常有皮外伤的,或者手脚被割伤的,或者脚底被铁钉扎的,或者脚趾头踢到了石头上破了的,到医疗站后自己用长镊子夹个棉球,倒点红药水涂涂。夏天时,皮肤上起个小疖子或蚊叮虫咬时,也会去医疗站涂紫药水。经常有大人带小孩子去医疗站涂紫药水,涂得小孩子身上到处是紫色的斑块。

大的伤口都是洪法给患者清洗、消毒、换药,有时创口里还要放盐水纱条。记得有一次我在医疗站里时,看到村上的强头伢(殿华)被人用碗砸破了头,出了很多血,当时用了几瓶双氧水、生理盐水清洗,再用碘酒和酒精消毒,此后再缝针,虽然这过程人非常痛,但也没有打麻药(那时缝针基本上是不打麻药的)。

现在不论什么外伤,只要皮破了,医生都会建议打破伤风针。但我们小时候,工作与生活中受外伤是难免的,特别是夏天时经常赤脚,走路和干活时容易被钉子和碎玻璃戳伤,基本上都是在医疗站涂些红汞,或简单包扎一下。伤口感染化脓时,多是自己用针在火上烧一下,挑破脓皮挤出脓液,严重时才到医疗站配点土霉素、四环素吃,发烧时才打青霉素,大家都不怎么把小外伤当回事,都不打破伤风针,也没有听说过谁得破伤风的(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抵抗力强?)。

那时,生疖子、痈疽、搭背、流注(肌肉深部的脓肿)的人很多(现在这些病已经很罕见了),在医疗站里经常能见到去治疗和换药的人。我们西前巷生产队的宝伢大腿根部上患了“流注”,用血管钳能伸进创腔十几公分,每次抽出塞在创腔的纱条时,都会流出很多脓血,也是在医疗站由洪法换药几个月才好的。

有一次,我左嘴角上方红肿化脓,洪法诊断为“嘴丫疔”,帮我切开排脓,并上了带红药粉的药捻(现在推测是九一丹之类),并告诉我药粉有毒,不能吃到肚子里,我生怕药粉被我吃到肚子里,担心了好几天。

每年端午节,在家乡埭头,家家都做大量的粽子,接下来的几天,一日三餐都是粽子和泡饭搭干巴菜(腌制的咸菜)和咸鸭蛋吃,要吃好几天。每隔一、二天煮一下粽子和鸭蛋,但因为没有冰箱,粽子在天热时仍会变质。大约我11岁这年的端午节后,可能是我吃了变质的粽子,腹泻,腹痛得厉害,去医疗站看病。洪法看了以后,就在我的肚子上和腿上扎了三处针,肚子马上就不痛了,回家睡了一觉,没有吃药,腹泻也好了。这使我感到了中医药的神奇。年我高考时,是在成绩达线后填报志愿的,因为埭中老师有同学在南京医学院,原来准备报考南医口腔专业的。填高考志愿时,当我看到“南京中医学院”时,马上在第一志愿填报了南京中医学院,不久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。所以我认为洪法是带我进入中医药之门的引路人。

大约十年前洪法患食道癌,找到我,在我院做的手术,承蒙他信任,术后他一直服我开的方药。我曾与他谈过报考中医学院的起因,与他的那次治疗有关,但他说并不记得这回事。我自己也是这样,做医生四十多年,很多人跟我说病是我治好的,或吃过我开的方药,除了少许特殊的患者,大多数的人和事我也不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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